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週四早上上課的時候遇到了藍,這實在是個大意外,我們雖然同樣住在新竹,畢業後卻鮮少來往,我們沒有在新竹相遇,卻在這裡遇見了。事先我不知道她會來,她也沒預料會遇到我,所以見面時我們兩都頗訝異。
上課的時候遇到老同學實在是很興奮,因為我們同屬理智型思考的人,所以在上直覺訓練的時候我們兩個簡直是兩個大笑話,其他每一位同學似乎對別人傳來的訊號都有所感應,只有我們兩個好像是去製造效果的。
「我看不到呀!我什麼都看不到呀!」藍大叫。
大家都笑了。藍是個很開朗的人,對於自己的不完美總是很坦然面對,即使是在直覺訓練中,她也可以很開心的把自己的失敗當成一件有趣的事情。被她感染,我也高興的承認,我實在什麼都看不到。於是我們兩個一搭一唱,很開心的接受了我們缺乏直覺這件事情。
「實在是什麼都看不到呀!」藍說。
「對呀!」我說:「眼前眼花撩亂什麼顏色都有,根本分不清楚究竟是不是訊號。一定是外面干擾太嚴重的緣故。」
「嗯,一定是的。」藍也附和說。
所以下了課就很理所當然的到藍家裡去聊天去。
最近我們做了類似的決定,她留職停薪去唸中醫,我則是辭職去唸心理;她的課程已經進行了兩年多,而我只不過是這幾個月來思考之後的決定,她的決定比我有把握許多。我們共同的心願是,她想醫人,我想醫心,我們都不認同現在的醫療體系和想法,她選擇中醫是因為中醫是「預防醫學」,我選擇心理是我沒有辦法認同現在心理治療的方式。
我們大學並不是特別要好,畢業以後也鮮少聯絡,沒有想到隔了十幾年,我們竟然碰在一起,而且有相同的感受。我們都討厭marketing,覺得marketing只是在製造假象賣給別人其實他並不需要的東西;我們都不認同現在的價值觀,評價一個人是根據他「有」什麼,他「是」什麼,然後其他什麼都不重要。我們都是生活簡單物質慾望很低的人,我已經很懶於打扮了,她的髮型比我還要糟糕。我們都有滿腔的理想,跟我們這個年紀一點都不相稱的理想。
「有些人問我唸中醫是不是為了賺錢。」藍說:「我說你別開玩笑了,如果是為了錢我就留在現在的工作上就好了,我不認為有哪一個醫生的薪水有我多。」我嗤嗤的笑著,雖然我不似藍這麼的大聲宣稱,但我也不是為了錢。
「錢,夠用就好,要懂得喊停。」藍說,我點頭。藍是個多話的人,比我還多話,因此碰到藍,多半都是她說話的機會多。
於是我們坐在藍家的沙發上,很開心的分享她的種種奇遇,她給我看她的靈光照片,指指點點的告訴我那個老師告訴她她的海底輪很弱。
「怎麼可能?」我說:「不是說當老闆的海底輪都很強嗎?」
藍聳聳肩:「我也不知道呀!所以才會有這個病。」藍伸出因為異位性皮膚炎而滿是傷口的手,她的手因為服用類固醇的副作用而腫脹,她服藥的那陣子皮膚變得很薄,一抓就破,就流血,後來改服中藥,這情況才漸漸改善。
我點點頭,可以了解何以她毅然決然放棄高薪而去從醫,因為她自己身受其痛。
走出藍家的時候,心中多了些篤定。前些日子自己做了決定之後,其實有很多懷疑,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。有天在MSN上忍不住問紫,我決定去唸心理,她會不會覺得我瘋了。
「不會呀!」紫很爽快的說。
「為什麼?」我很不可思議的問道。
「那如果有一天我告訴你我要去靈修,你會不會覺得我瘋了?」紫反問我。
「不會。」我很快的回答。
「那我也不會。」紫說。
我很慶幸在這條路上有這麼多朋友給我精神支持,紫、藍,還有凳子,沒想到在這麼久之後我跟這些同學們很巧的遇在一起,用另一種方式又當了同學。
緣份真的很奇妙,不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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